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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快走開啊!什麽臟東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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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快走開啊!什麽臟東西!

她說得不無道理,在場眾人不禁沈思,哪怕是呂代宗,都不自覺有點動搖。

就在此時,一個侍女卻突兀道:“奴婢好像,看到江小姐偷偷溜出去過……”

一石激起千層浪,侍衛壓著侍女跪上前來,侍女身子顫抖著,嘴上卻十分清晰道:“就在用膳時,奴婢看到江小姐偷偷溜出去,朝、朝那個方向去了!”

她伸出手,指著東南方的密林。

呂代宗忙不疊點頭:“對對,就是那個方向!”

他這麽一說,安樂侯看向皇帝,皇帝擺擺手,幾個侍衛就朝著那邊走去。

江稚魚瞇起雙眼,魚兒,上鉤了。

該侍女名叫藍煙,是男主,也就是當今六皇子——蕭晏禮的心腹。

誰也沒想到,癡傻的蕭晏禮其實是裝的,還有一身好武藝。

劇情裏,原主撞破他和宋時微密謀,被藍煙下了藥,扔進了下人房裏,還沒來得及繼續,恰巧江素蘭與一眾貴女們游園,紙鳶落在了下人院裏,才及時救下了原主。

但原主的名聲也毀了,再加上宋時微的刻意傳播,原主成了整個貴女圈的笑柄,一時想不開,便跳入蓮花池中自盡了。

江稚魚選擇在獵場動手,就是因為她知道,蕭晏禮絕不會放過這個能致她於死地的機會。

不管是不是江稚魚幹的,他肯定會想辦法,把這個罪名安在自己頭上。

【這麽長時間過去,估計證據也已經偽造好了吧。】江稚魚心想。

她想得輕描淡寫,江素蘭和江昭榮都快暈過去了,這要是真的被查出來,以安樂侯的性子,他的女兒/妹妹還能有活路嗎?!

“江小姐,你去密林裏做什麽?”

呂耀祖凝視著她,之前和弟弟交談的場面翻湧上來,他的呼吸都重了幾分。

如果江稚魚真的是妖怪,被他們戳穿了,會不會變回原形大開殺戒啊?!

他預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,江稚魚只是指了指江素蘭手裏的籠子:“我去那邊抓野兔啊。”

也不知是困了還是怎麽,如此嚴肅的環境,江稚魚還楞是打了幾個哈欠出來。

呂耀祖頓時十分惱怒,他怎麽感覺,自己在她面前,就好像個跳梁小醜呢?

沒等他們追問,江稚魚直接一股腦的從怎麽離開,到怎麽遇到的野兔還有怎麽抓的詳細說了一遍。

反正按她的說法,自己是不可能在制服呂代宗,砍了他的手指後,還能再去抓兩只野兔回來的。

氣氛一時陷入僵持。

江稚魚的視線落在藍煙身上:“你是哪個宮裏的,叫什麽名字?”

“奴婢、奴婢……”

“大膽說,怕什麽,我一個弱女子又不會把你怎麽樣。”

江稚魚輕笑著,聲音輕柔卻滿含威脅:“說起來,我看你有些面熟,好像……”

沒等她說完,藍煙直接開口:“奴婢只是司禮監的宮人罷了,名叫藍煙。”

她問得莫名,眾人只當她是日後要報覆,沒放在心裏去。

呂代宗捂著手,陰翳的眼神在江稚魚身上游移著,他還湊近了些,試圖在幻聽一次。

【快走開啊!什麽臟東西!不知道自己現在多醜嗎?年紀輕輕,就知道用臉嚇唬人了?!】

要不是知道現在場合不對,江素蘭和江昭榮都能被她逗笑出來,兩個人都低垂著頭,看起來比站在中央的江稚魚還要心虛。

大概兩盞茶的時間過後,一個侍衛捧著一條絲帶一樣的東西,跪在皇帝面前。

“啟稟聖上,屬下們在草地裏,發現了被撕扯下的衣物,看起來,確實是女子款式。”

皇帝輕輕瞟了一眼,揮了下手:“去呈給安樂侯。”

安樂侯拿起來,看看絲帶,又看看江稚魚,細細對比著。

“我不認為這可以作為證據。”江稚魚突兀出聲,甚至還走上前,站在了安樂侯面前。

安樂侯早年間意氣風發,也是上過戰場的,平生最討厭的便是哭哭啼啼不堪大用之人,看見江稚魚在自己手拿絲線還敢上前,絲毫不畏懼的模樣,眼裏閃過一絲欣賞。

“此話何意?”

“很簡單,我的這一身衣裙也並不是多麽華貴,別說宮裏的秀坊了,就算是外面的,也能做出一模一樣的來。”

江稚魚說完,直接跪在皇帝面前:“請聖上明鑒,有人在設局陷害臣女。”

“你且說來聽聽。”

“首先,臣女的力氣絕對不足以制服呂二公子,再者,密林如此之大,臣女又是如何得知呂二公子到底是在何處呢?”

江稚魚繼續道:“兇手只是砍了二公子的一根手指,還為其敷了藥,足以可見兇手並不想要了二公子的命,既是如此,假如兇手是我,我又如何會在明知二公子生還的條件下,還暴露自己的身份呢?”

眾人頻頻點頭。

“再說起這絲線,安樂侯想必也看出來,我身上的衣裙並無破損,頂多是抓野兔時有些臟汙罷了,而這絲線卻幹幹凈凈,那麽,在我的衣裙毫無破損的情況下,這絲線又是從哪來的呢?”

江稚魚擡頭一望,緩緩道:“最後,臣女認為,這個侍女出現的時間也極為巧合。”

跪著的藍煙身形一顫,急忙道:“聖上明鑒,奴婢所言句句屬實。”

“我也沒說其他啊,我只是說,看到我出去的宮人肯定不止你一個,可偏偏只有你,敢直接說出來。”

“那又如何?奴婢只是將奴婢見到的說出來而已。”

江稚魚攤手:“確實沒什麽問題,但一個小宮女,不想著明哲保身,也不擔心會不會引來報覆,這就十分可疑了。”

藍煙楞住,她倉皇擡頭,發現眾人都若有所思地點著頭,似是很同意江稚魚的話。

經過江稚魚之前說的幾點,她的懷疑程度在眾人心裏已經達到了低谷,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藍煙身上。

在她們沒註意的時候,安樂侯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她們身後。

安樂侯舉起拳,拳風呼嘯,他並沒有留力,冷酷的眼神透露著無情的殺意。

這一拳下去,不死也是重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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